2017年是一個平年,第一天從星期日開始。
2017年私人助理晉升高級私人助理遴選結果於本年10月公佈,有2名私人助理晉升高級私人助理,生效日期本年7月20日。
2017年高級私人秘書晉升私人助理遴選結果於本年10月公佈,有3名高級私人秘書晉升私人助理,生效日期本年7月28日。
2017年一級私人秘書晉升高級私人秘書遴選結果於2017年10月公佈,有11名一級私人秘書晉升高級私人秘書,生效日期2017年7月27日。
另外,1名一級私人秘書2016年高級私人秘書晉升遴選中獲推薦署任高級私人秘書,以待實任,她署任期內表現理想,於本年8月11日晉升為高級私人秘書。
職系處於本年10月27日及11月8日,舉行了高級私人助理及私人助理升職信頒發儀式和高級私人秘書升職信頒發儀式。
職系處長頒發升職信晉升的同事,並她們一一道賀。
“對。
”62歲高滿福,端着iPad遞給工作人員:“你看,1973年我倆宏中館拍了後一張照片,陳志明。
”寸頭裏鑽出髮福,指着照片裏一個初中生説。
照片留白處寫着“一九七三年二月十八日和陳志明同學留念”。
“錯不了,他哥倆合起來是,一個叫陳志清,一個叫陳志明。
彼時,唐山是擁有百萬人口北方工業重鎮。
” 説完,高滿福眼濕了,服務中心一陣。
高滿福想着,怎麼要二虎名字改對嘍。
二虎是發小陳志明小名,這些年,每到7·28和,高滿福能夢見他。
二虎穿着綠色背心,是19歲樣子。
最近一次,他夢見發小來“借身份證”。
只有改對了,得起夢裏二虎。
公開數據顯示,唐山大地震罹難者人數官方公佈數字242419人,現紀念牆登記數字246465人,官方數字多4046人。
2016年7月28日,一年間,地震紀念牆上補刻了610人,216個人名得到修改。
公開資料顯示,在此之前,1992年、2008年、2010年有過規模增補和勘誤。
參與過2008年增補工作王蕾,還是會夢見那1米多登記本、臉上來不及擦去汗水和一個個名字。
每個名字,是一塊墓碑。
7月28日,市民地震紀念牆前祭奠遇難親人。
新華社記者 牟宇 攝 紀念牆後一塊黑色花崗巖板上,廣西人熊春柏名字位於左下角。
2017年7月25日,31歲曲陽雕刻師彭叢賓一筆一畫他補刻了上去。
每個字4.5釐米,長5釐米,隸書鎦金,。
於總長度500米紀念牆,這個18cm名字顯得。
距離紀念牆100米處服務中心,保留着熊春柏補刻材料。
“茲有我單位(原廣西河池地區水泥廠)供銷科長熊春柏同志於1976年7月因公出差到唐山採購水泥機械設備,7月28日因地震唐山市遇難……遇難人員紀念牆刻錄名單中,我單位熊春柏同志名字遺漏。
” 熊明安63歲了,生活富裕,“老父親熊春柏41年生見人,死見屍”,成了他一塊心病。
今年春節,唐山人王振平到廣西南寧度假,認識了熊明安。
王振平電視上補刻紀念牆消息告訴熊明安,“老兄,你去問,不管花多少錢要刻上去!”等了41年熊明安催促王振平,“只要名字刻上牆,父親就算有了着落。
” 1976年,父親熊春柏46歲,1米76個子,留着軍時平頭,不苟言笑。
籌建廣西河池地區水泥廠,擔任供銷科長他到唐山採購設備。
派人去他老家找人,他老母親説是‘湘’,後刻了張湘陽。
“設備運回廣西了,人砸了唐山市三八旅社。
” 震後,熊明安哥哥坐火車到北京,轉車到唐山,一個禮拜後蹭上運輸公司運送抗震物資車,跑進唐山找父親。
旅館塌平了,找了半個月,派出所找到了父親出差介紹信、廣西糧票,有一塊手錶。
兩年後,單位來了公函,“認定熊春柏因公殉職”。
單位説死了,母親認賬,每天父親盛一碗飯放在旁邊。
直到震後十年,求“入土安”,父親生前軍裝、唐山帶回遺物,放進盒子,“做了個衣冠墳”。
墳有了,可心裏依懸着一處塊壘。
幾十年裏,母親時不時提起要去唐山。
1991年,她帶着熊明安弟弟去唐山抗震紀念碑祭奠了父親,回來後六年去世了。
“到她去世,紀念父親方式每天他盛飯。
” 41年過去,父親籌建水泥廠改制成有限公司。
熊明安開了證明信,發給王振平。
王振平回到唐山辦好了補刻手續。
“政府刻,花一分錢。
” 2017年7月26日,王振平牆上名字拍了視頻發往廣西。
熊明安聽着震天蟬鳴,抹淚,“有了墓碑,盡了孝心,後不用到廣西街頭燒紙了,父親總算魂歸有處,母親該安心了。
” 7月28日,一名唐山市民將鮮花粘附遇難親人名字旁。
新華社記者 牟宇 攝 熊春柏名字上,是兩年補刻兩百多位駐唐部隊官兵。
吳東亮60多歲了,眼睛早早花了。
他看不清手機,但能看清牆上每一個核實過名字。
站7.28米紀念牆前,他眼前像放錄影帶。
“第一列,第二行,那個李會彬是個通訊員。
地震時候他值班,本來能跑出去,但他跑回去拉警報,砸死了。
挖出來時手裏攥着半截警報繩……” 2013年7月28日,吳東亮第一次陪岳父岳母來紀念牆。
延伸閱讀…
早上6點多到了,祭拜完家人,想了想,這裏有戰友呢。
他去服務中心檢索機查一個叫“楊會來”發小。
“來回查了幾遍,換了其他幾個戰友名字,沒有。
” 後兩年他着信息,但查了2年是沒有。
檢索楊會來和吳東亮小學同學,讀到高中一起參軍。
當時無線電,吳東亮是報務員,楊會來是衞生隊醫生。
地震時,房頂落下椽子楊會來攔腰砸斷。
從此楊會來奶奶精神失常,只要看見吳東亮哭暈過去。
部隊上震亡戰士是像楊會來二十幾歲小夥子。
地震後,他們集體掩埋駐地附近一個場裏。
戰友想去弔唁,去靶場他們嘮嗑。
後來城市規劃,靶場改成高樓大廈,“人只能在心裏問候了”。
他想靶場上每個戰友名字找到,但是想要找到遺漏戰友了。
吳東亮所在軍部1983年開始裁軍,到1985年徹底裁撤。
震亡戰友檔案無查閲。
地震中,他腰椎錯位,股骨頭死,拖着一瘸一拐腿,找了幾位以前首長吃飯。
主管兵源名冊軍務科科長得了肺癌,派了副科長參加。
小組天津軍部開始查,兩個戰士查了兩天,翻了一屋子檔案,後翻到幾張介紹地震情況資料。
“毀壞了多少汽車、多少槍支、多少炮、多少間房,”吳東亮頓了頓,後一行字上,他看到:“震亡戰士158名,家屬43名,友軍26名。
” 只有數字,沒有名字。
他挨個身邊、班長打電話。
每報上來一個名字,彙總。
“一個叫張向陽,幾個人提到他,有寫張湘陽。
派人去他老家找人,他老母親説是‘湘’,後刻了張湘陽。
延伸閱讀…
” 一個安徽母親,知道要兒子刻名字了,“非要來唐山”。
吳東亮攔着,“名字刻好了,。
” 有幾個人知道一個炊事班長去世了。
但是姓什麼,叫什麼,哪兒人,知道。
吳東亮找到了他指導員。
打電話對方聽不見,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到了家裏一看,“老年痴呆了,什麼知道了。
” 2016年3月,登統罹難戰友名單臨時小組唐山地震遺址公園提交了104名罹難官兵名單。
一年後,有4名戰士親友找到吳東亮,“目前補刻了108個,50個人。
” 50個未知名字像石子,硌吳東亮心裏。
“現在熟悉這幫人找遍了。
”這項工作做完,但發現,他會着看到消息人來找他,“我能活到什麼時候,做到什麼時候。
” 這是一項修補歷史工作。
“2008年籌劃新建地震紀念牆到現在,近十年過去了,補刻和勘誤遇難者姓名工作做。
”唐山地震遺址紀念公園管理處主任鄭湘軍印象裏,於當年建牆時名來源多,有檔案局名單,有面向媒體、社會徵集名單,“很多名單是靠記憶和手寫,錯漏情況時有發生。
” 那一年,唐山籌建地震遺址公園,有人提出要遇難者姓名刻上牆,唐山人心靈家園。
南湖生態城管委會會同民政局、檔案局大白井游泳館收集唐山7·28地震罹難者姓名。
五六張桌子一字排開,桌上擺着4台電腦。
彼時,王蕾成為徵集工作負責人之一。
人多,五六點排起長隊。
時候500多號人。
南湖生態城管委會規劃處供職王蕾負責登統,每天“抬不起頭來”,只能悶頭寫名字,汗順着臉嘀嘀嗒嗒流下來,“沒空擦”。
以致於4個月後工作結束,她是每天夢到“寫名字”。
大部分時候,工作人員不用問,來者會報上區域和家人名字,然後開始講經歷。
有人沒開始説話抹淚,有握住筆手開始顫抖。
情緒,一旁哇哇大哭。
“32年了,很多人是頭一次講別人聽。
”王蕾説,那四個月,她聽到和見到了多,壓抑,那些故事她寫進日記,刻進記憶裏。
有個截癱女人坐着輪椅來弟弟登記。
女人説,地震那天天氣,她樂亭下鄉插隊弟弟,包了肉餃子,喊他回家吃飯。
結果弟弟砸死在家裏。
母親直到去世沒有原諒她。
她寫着弟弟名字,自言自語:“我要知道地震,咋能叫他回來吃餃子?” 一個叫鄭寶歧地震孤兒,大院裏29個人,他是活下來4個人之一。
他來弟弟鄭寶玉補刻名字。
“他會做被子,街道發救助棉絮和布堆在家裏,他看着發呆,後鄰居幫了他。
”王蕾記得,孤兒生活熬,鄭寶歧些進了“菜刀隊”,後兜兜轉轉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