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這個梵唄課,是我們這裡同學大家發心要學習,我們出家眾實講,除非年紀,不然多少還是要學習,道場是少不了。
梵唄佛門裡面,像我們中國儒家講禮樂,禮於是佛門講戒律,梵唄、唱唸這一類。
古代聖人禮樂治天下,像外國法治,禮治。
禮它是人情,來陶冶我們心情,陶冶我們情緒,身心兩方面調好了,我們一個人生活這個世間,可以過得。
大富貴,縱然人,他過得,像孔老夫子弟子顏回。
這是講古聖人制禮作樂作用這個地方。
我們佛門是這個道理,我們學戒律像學禮,我們來學唱唸像學樂。
這個是學問,是有講求,這些唱唸是失傳了。
傳到我們現唸這個音,可能不是當時那種梵唄音聲了,可能有。
像我們唸咒語,這個咒語佛傳下來,傳給弟子,這樣一代一代傳,總是多少會有一些、一些出入。
年代了,這是避免問題。
我們現在只能盡心盡力,我們接觸、我們學過、我們練過,我們一個心來學習,這樣多少是會有相應。
這個基本是一個心態上,這個唱唸、唱腔這些是有它一個標準,是需要講求。
過去我們這方面可以説缺乏,現在我們看到懺佛事做得並不是,因此我們看了會想去學習這些東西,有時候認為這個唱唸過這,學會了去趕懺,應付應付一些佛事。
但是後來我們知道,古來祖師大德他們唱唸方面是注重,我們淨土宗,這個大家如果看夏蓮居老居士《淨語》裡面講,可以知道。
是淨土宗,我們唱唸是幫助我們修心,幫助我們定心。
這些法器、這些節拍既然是幫助我們定心,我們要求是這個目標,這是講修行。
我們現在做「三時繫念」,講是屬於結緣,結緣。
因為韓館長以前請明訓老法師來教我們三時繫念,這個緣起大家報告一下。
那個時候開始,請他去做三時繫唸人多了。
前三天要一天誦一部《地藏經》。
第三天晚上六點開始,館長她請外面法師來放大蒙山,法器我們道場出家眾負責,放大蒙山。
這樣放了幾年,有一年農曆七月(在台灣是超度旺季),七月份各寺院自己有佛事,包括外面請,所以主法法師請不到了。
請不到,當時我們會,沒有敢動個念頭想上台,因為過去聽了一些沒有德行、定力不夠,上去放蒙山會鬼拖下來,所以誰上,是上,沒有想要上,上。
韓館她請不到法師,她著急了,這個例行性一年三次法會,請不到。
我們師父戒兄弟,明訓法師,現在過年八十了,蘇州人,他有聽師父錄音帶。
那天館長正在,他老人家從南投上來請錄音帶。
館長看到,現在找到一個了,自己送上門來了,請他放大蒙山。
明訓法師講,放大蒙山要三密相應,才能變出食物這些鬼神吃,我沒有辦法做到三密相應,我變不出這些東西他們吃,你請我放大蒙山,我沒有辦法。
但是他説,如果你請我做「三時繫念」還可以,勸導亡願唸佛,求往生淨土,這個可以。
當時韓館長,我們知道什麼叫三時繫念,知道蒙山或燄口,這些我們熟悉,蒙山、蒙山、燄口。
三時繫念,有總比沒有,館説,三時繫念三時繫念。
那課本哪裡?請明訓老法師拿來我們,然後印了一些,請他來教,請他來教我們三時繫念。
教,我們現學現賣,沒有像我們現在有這麼時間來準備。
你一學了馬上上台,學會,上台。
我們是這樣逼出來,什麼會,逼上去,叫你上,你上。
所以,開始我跟悟本師兄兩個,他維那,我敲木魚,做三時繫念,唱那個讚是唱一半。
什麼?唱到當中,曉得唱到哪裡去了,眾人多,他們聲音,壓過我們,我們拉拉回來。
我們兩個坐在那邊,你看我,我看你,看到後師兄説,啦!這樣結束,沒有唱完草草收場。
師兄他起腔,「阿彌陀佛無上醫王」「阿彌陀佛身金色」,搞混掉,那是唱下去,,這樣、這樣,唱一半煞板,換下面了。
做下來,兩個是沒有面子,跑進去房間躲起來。
這樣練。
明訓法師當時來教我們,不准我們學花鼓,他是不準學花鼓,硬性規定;懺悔偈是三遍,不是一遍。
後來,因為圖書館,時間關係。
因為有一些遠方來同修,他們回去太晚。
因為如果這個懺悔偈唱三遍,要增加一個時。
不準敲花鼓,他説敲花鼓懺的。
所以最初我們是學板鼓,我們看這個板眼是正板,沒有花鼓板眼。
後來是香港有一個居士到圖書館去出家,六十幾歲,他花鼓敲得,他出家法號叫悟達(悟達國師那個悟達)。
他在家香港寺院裡面人家教花鼓,他花鼓敲得。
像悟梵師、謙師,她們花鼓是他學,但是沒有像悟達師敲得那麼,他花鼓敲得。
梵師她敲、,謙師敲像戰鼓。
他花鼓敲得,因為我們佛門戰場,不是要上戰場去打仗。
所以擂鼓,有它帶味,不能。
館長聽到他敲花鼓,她(她喜歡,韓館喜歡)大家學花鼓。
花鼓,我沒有學,因為我知道,出家排斥懺,所以沒有學,學板鼓,後來師兄弟他們學花鼓。
請明訓老法師來教,他來主法。
後來大家知道這個三時繫唸了,三時繫念跟我們修土應,大家很多參喜歡了。
明訓法師沒有去教我們之前,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請他做三時繫念。
拿法器,我們勉強敲敲得下來,但是學習是要板眼。
後來到了第二年七月,換他不能來了,不能來主法。
那個時候我們悟本師兄他跑掉了,跑去山上追頂唸佛,要了生死,剩下我。
出家眾不夠,不夠找居士來練,居士來補,這樣。
現在明訓法師他來了,那怎麼辦?師父説,你上,叫我上。
之前館長有請老和尚上過一次,老和尚他唱是荒腔走板,搭調。
我知道師父他,這一招我學到,所以唱到現在要唱。
如果那時候我像師父,上台荒腔走板,搭調,可能今天不用來唱唸了。
所以師父他高明,所以他現在不用唱,他只要負責講經。
我唱得夠聽,你受得了嗎?這招厲害。
這是我後來才悟到,開始會意過來,後來覺悟過來,這個根性。
我怎麼悟到?因為有一次到大阪去借一個日本寺院,上善寺,土宗道場,去做三時繫念,我那個腔唱錯了,他老人家知道我糾正,他怎麼會會唱?那時候我才悟到,悟到説原來師父以前您裝。
如果他唱得,肯定完沒了,館長叫,師父,你上。
師父他上,叫我們徒弟要上,師父叫徒弟上,你上,不能違抗。
我們會,會是要上,他説打鴨子上架,什麼會,要上去。
我是這樣逼出來,環境逼,沒辦法。
後來既然做了,我們是要去揣摩,有些地方,我們自己要去揣摩。
你得做,你得做,那不如我們換一個心態來做,不然你心不甘情不願,你是要上。
這個我這裡講鬆,到現場,如果你去試看看,鬆。
我學法器,是什麼會。
會,館長她會你壓力,我敲木魚,她站旁邊,一點、一點,你。
起腔高了,一點、一點,高了,女眾跟不上。
這些菩薩,是女眾(因為男眾音階女眾),所以後來她訓練得高音可以起,中音可以起,低音可以起,壓力。
所以這個説,開始練是心不甘情不願,因為我大家報告過,我出家是要學講説法,怎麼搞到這個下場?是心不甘情不願,不是我本願。
但是環境遇到了,沒辦法。
後來想一想,唱唸是一種修行法門。
但是當時老和尚他講經,他只是講這個要學,他沒有這個方面説得詳。
經教上講解,修行方面,但唱唸這部分,老和尚他是知道,他會講多,如果讓館知道他懂得多,他沒有辦法去推辭。
我們練這個唱唸,老和尚看是不及格。
所以他有幾次我提醒,早年圖書館,他叫我去買京劇。
大家有沒有看過京劇?以前叫平劇,現在叫京劇。
京劇,在台灣有個劇校,專門培養這些學生。
京劇講求字正腔圓,字正音圓。
以前我們懂,然後請法師來教,是來。
來了,碰到了,請他指點一下。
指點一下,吃個飯,他走了,下次什麼時候來知道。
館長,他們一年有半年。
所以是靠我們自己揣摩,所以有些音唱得偏差了,自己知道。
是那一年日本,那一次老和尚我提醒,點出來,我們會字拉音。
你那個字音,開口唸時候,那個叫字,比如説「三事雲衣」,衣,那個叫字,但是衣拉下來,那個叫腔。
但是你那個腔要那個字音是,字拉下來是變腔,叫字正腔圓。
延伸閱讀…
以前我們會念,「三事雲衣」下面啊,啊了半天,師父我叫過去,你怎麼這唸?他説以前我台中李老師那邊,那個字音拉下來,不是伊、啊、哦、耶。
我們懂,那只有這樣,沒人教。
後來師父我講,我改了。
我我們師兄弟講,他們改。
我説抱歉,以前我是錯誤示範,因為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改了,希望你們改。
但是他們覺得這麼麻煩,我們唱習慣了,你叫我們改。
這沒辦法。
所以現在大家要學,學標準,不要像以前。
你拿以前那些,都伊、啊、嗚、耶,有一些菩薩,他會創他音。
然後大家念習慣了,吧,跟著你們吧!這樣,所以唱不是標準。
我們現在唱,我這幾年這樣提倡,有一些地方是好了。
像我們這裡現唸,我要聲念,因為怕一些菩薩,我們時間他上課,他時間來,只好在現場你聲音他,他壓過去,然後叫他來你,了,他跟對了,這樣好了。
不然你哪有時間去他糾正?靠麥克風,不然我是喜歡拿麥克風。
後來我聽看一些老法師,聽佛光山,佛光山唱唸,很多人喜歡。
像澳大利亞,布里斯本市政府,他每年辦佛誕節,現在變成那邊佛誕節,他們佛光山會表演,有會講究排場,這是他們特色。
有他們會接待,他訓練各種人才,像一個企業,企業管理。
現在全世界五大洲,他們道場蓋得,經營生意,開餐廳、賣佛具,是企業化,這個佛門商業化,培訓各種人才。
他們唱唸,他們標榜是海潮音,很多人喜歡,所以他們信徒很多。
所以布里斯本市,市政府每一年佛誕節,是市區裡面一個好像大家集會地方,那邊表演。
辦那個活動是,事情很多,聽説他們辦得覺得累,想要停下來,但是那個市政府讓他們停,變成他們當地一個文化。
我聽聽他們唱唸,他們是字拉腔。
師父講得錯,是我們搞錯了,後來我改。
我們這裡現在應該調過來了,天目山我是曉得,我希望我們這兩個道場大家能夠。
不然你們這邊會有往來,如果唱,到時候打架了,那麻煩了,希望要能統一。
昨天胡主席講,我們要和平統一。
我們這個唱唸要和平統一,不要打架。
你統一不行,你會造成道場困擾,是不是要統一!
我們練習唱唸,時候叢林,他是你碰法器。
所以以前有一些老法師,那些法師是大陸去,去那邊大部分是江浙這一帶,江浙像常州天寧寺,寶華山,江蘇、浙江這一帶。
教我們三時繫念,明訓法師他是蘇州人。
蘇州人講話是柔柔的、嗲嗲的,所以寧願聽蘇州人吵架,願聽寧波人講話,因為蘇州人吵架文雅,你聽不出他吵架,寧波人講話像吵架一樣。
所以他教我們大部分蘇腔,但蘇腔,我有台灣本土腔進去,然後混合起來了。
所以我當時唱這些,韓館糾正,韓館她是人,她是東北腔,她東北腔是標準一點,她調得很多,調到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學讚,我們讚不是學得很多,這幾個讚,應付法會。
所以我們大部分是上午供、佛七,有三時繫念。
韓館長在世時候,她要普佛,八十八佛,藥師佛聖誕,她要去普佛,要照佛門課誦本去拜。
過年要拜千佛,拜三千佛,這些。
我們學這個讚,老法師教我們要先學板眼,他讓你拿法器。
但是我們當時沒辦法,什麼板眼會,上場,你拿法器了。
拿法器,我們勉強敲敲得下來,但是學習是要板眼。
延伸閱讀…
板眼你學會了,熟悉了,然後學法器。
要怎麼樣才算學會?你一個人唱一個讚下來,然後打拍子,這個拍子打下來沒有錯,那這個讚算你學會了。
大家一起唱不算,你一個人獨唱。
你和大家一起唱,大家要不要試看看?大家一起,好像我們會,大家會唱,但是你一個人唱看看,打這個拍子。
你一個人唱下來,這個拍子板眼打得沒有錯,那這個讚就算學會了。
這個學會,換另外一個讚。
我們講六句讚、八句讚,我們現在三時繫念「彌陀讚」、「三寶讚」,八句,八句算讚。
六句、八句,你一個學會了,如果是六句讚,只是詞,它板眼唱腔是,你一個會了,那些只是詞熟悉一下,,會了。
比如説,「蓮池海會」「阿彌陀佛無上醫王」、「第一大願」,它是六句讚,它板眼、唱腔是。
另外,後面有加三稱,有沒有加三稱。
加三稱,有慢板,有快板。
我們現在三時繫念,前面那個之外,大部分是唱快板,有分這個。
這是我們學讚,開始學打拍子。
以前韓館請,像明乘法師,現在老了,智法師、見如法師、明訓法師,這些是唱唸。
現在在台灣,戒德老法師,一百多歲(一百零一歲),他是常州天寧寺過去。
聽説他放蒙山、放燄口,他那個咒語沒偷工減料,要念一百零八遍,他唸到那個數,他一點偷工減料,所以他做法會,算是認真負責做。
像做懺,他是會偷工減料,咒語唸遍數夠,數字不夠,他做算是最標準。
我們學讚,拍子一板一眼、一板三眼、七星板。
我們開始學要一板一眼。
一板一眼,這裡來,以前我們聽人家講「一板一眼」,這個人一板一眼,表示這個人中規中矩,一點不馬虎。
後來學了這個讚,知道什麼叫一板一眼,因為它有分上板、下板。
一板當中有一個眼,叫板眼(眼睛眼)。
上板,一板一眼;下板,一板三眼;有上板,一板一眼,下板一板一眼。
這個構成它整個讚板眼。
夏老居士《淨語》我們講,「要知節拍即妙用」。
這個節拍,淨宗收心靠這個來定心,你節拍拍得準、拍得幫助我們心可以沉澱下來,包括我們所有法器它是定心作用。
因此我們於法器,各方面敲打,這些講求。
現在我們分兩個方向,一個是自己修行。
你內部修行,板眼,比如説鐘鼓,我們正板。
花鼓,是結緣,因為大眾,是初機,他喜歡,這個是法會結緣。
正板,是修行,幫助你定心。
因為你心浮,做什麼學問做。
唱唸,這些節拍、板眼,各種法器,是幫助我們定心。
要達到定心效果,這個要講求,要我們大家修養,這樣我們來敲打這個法器,會敲,這個要配合我們心情。
我們敲法器,往往會受到影響,培訓一些新人,他敲,我們生,大家心定不下來,這是現象。
這個法器講求原因。
比如説,敲木魚,你木魚能夠敲得。
我一九九O年到北京去看黃念祖老居士,因為那個時候師父夏老居士編《寶王三昧懺》,他説這個我們可以拜,但是它沒有板眼,怎麼拜,我們知道。
我拿那一本,拿到北京去找黃老居士(夏老是他老師),去請問他,這個怎麼拜?當時他説,這個你們一年拜一次,這個,他講,他告訴我,打佛七或者誦經,木魚。
他説木魚控制那個速度,他説夏師以前在世時候,解放前,帶大家打一次佛七,他自己敲法器。
他説那次佛七打下來,感應勝,連拜墊有舍利。
舍利不是説燒了才有,你打佛七,所感,他説那個拜墊有舍利。
他説解放後,沒有那個因緣打那樣佛七了。
他説夏師親敲法器,他告訴我,木魚控制那個速度,有,那個。
所以木魚叫定心魚,讓你定心。
反過來講,如果敲,心不下來;敲得,心定下來。
所以你敲地鐘,現在你們這邊打佛七有沒有敲地鐘?因為現在會敲人多。
法器會敲人,一個佛七可以你帶到,這一點。
黃老居士我講。
我看夏《淨語》,他法器講求。
古來祖師大德講求,要求嚴格,你懂,他不准你碰法器。
所以有一次有一個曉得是智法師、還是見如法師?到圖書館去我們講法器,他説以前我們大陸,鄉下寺院,他有個兒子出家了,去待了幾年,後來派上去敲鉿,他俗家放鞭炮。
派上場去敲鉿,他俗家放鞭炮。
這個地方,我們可以想像,以前寺院要求嚴格,你會,不准你上。
以前有這樣人,很多。
那現在人,會,沒有牛,馬可以,這樣。
沒人,會會上,現在是這樣一個情況,這個我們要瞭解。
但是情況,你是會了。